兔咂月半

文不齐,图打码。问就是被毙了🤧
不搞RPS
最后大眼仔和write as都是全的🤫

【副八】再次重逢 · 上

时间旅行梗。

|ω・)20岁的齐铁嘴以72岁的老年副官为恋爱标准,从而爱上了正常时间线上的年轻副官。并且在44岁的时候引诱16岁的副官交出The first,给副官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哈哈哈哈哈我爱这个梗)

大概1933年鬼车事件的时候齐铁嘴28,副官20。

齐母为先天旅行者。旅行者怀孕,如果孩子非旅行者,怀孕期间停止旅行。齐铁嘴为后天旅行者。因齐父逆天而行所降天罚。

正文走齐铁嘴的时间线。大概三篇结束。
应该会有个副官时间线的番外。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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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齐铁嘴的家族来说,时间是个无法摆脱的诅咒。

就像别人家初一十五登高踏青的传统一样,齐家也有自己的传统:他们在时间中旅行。

像某种疾病,由血液传染给下一代,生生不息,隐蔽甚至无药可救的。在同龄人还被父母纵容着玩泥巴的年龄,齐家的孩子就已经被要求要记住生存的原则,逐字逐句地背下那些终身要奉为金科玉律的规矩——如果你忽然间发现自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要惊慌失措,记住父母告诉你的事,只要你一样一样照做了,那你就可以很快地回到家人身边。

但他们从来不说,如果照做了还是回不来了怎么办。

这是上天对齐家擅自窥探天机的惩罚,只是这个惩罚却落在了无法勘透天机的族人身上。

齐家不可避免的分为了两派。算命师和时间旅人。

为了家族秘密不外泄,也为了不给最爱的人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绝大多数时间旅人都会选择孤独一生,仙人独行。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在伴侣身边再不回来。

当然也有例外,齐铁嘴的母亲就是例外。

齐父早年是齐家普通人中的算命天才,长相俊秀,实为人中龙凤,个中翘楚。齐母则是极个别活泼娇俏、能亲近算命师派别的时间旅人。

众星捧月的天才遇上平易近人的旅人,爱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两人背着族人偷偷在一起了,其间齐母遇上的也不过是几次短短的小型旅行。小别胜新婚,就这样蜜意更浓

直到族内动荡,主张避世泯然众人的时间旅人一派和主张出世寻仙算卦的算命师争得不可开交,两人像文戏里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恋情被发现,不可避免的会被族人拆散。齐父便起了离族的心思。

几日后,趁着两派矛盾升级成械斗,齐父带着齐母避走长沙。

在最初的几年两人在长沙九门站住了脚,支了个算命摊,每日收收淘沙客的东西,转手卖出,再送上一掛。日子如蜜里调油,美得很。渐渐的齐母开始频繁的时间旅行,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长,整个人疲惫不堪。有时刚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两人没来得及见上一面,齐母又开始第二次旅行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日子,直到齐母怀上了齐铁嘴,才得到十个月的喘息。

齐母告诉齐父:是个男孩儿,九岁的时候都有你大腿高了。

本以为日子可以因为两人的血脉到来而安稳的过下去。可是该来的终归会来,在齐铁嘴出生的当晚,齐母又开始了旅行,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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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齐铁嘴出生以来,就没有名字。齐家在九门排行第八,旁人也就齐八、齐八的喊。那时‘铁嘴’的诨名还没混出来,所以那时候齐八还只是齐八。

最初年幼的齐八见身边解九、五狗都有娘亲疼爱,自己却从未见过娘亲,就会在学习岐黄之术的时候问父亲:“齐八的娘亲呢?”

得到的不是沉默,就是一句:“债儿。”渐渐的齐八便不问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随着齐八的奇门之术愈发精湛,齐父像快要完成什么使命一样,每日将自己沉静在黄卦玄学中,筹划着什么。齐八知道,他在等待和娘亲再次见面。

直到齐八九岁生辰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那天一大早,齐父就将齐八的小脸和肚子上用朱砂画上了符号,画完就看齐八的小脸发呆,直到九门众人陆陆续续来道贺才回过神来,拉着齐八出门见客。

大人见齐父牵着染了朱砂的齐八都吓了一跳。齐八乍看上去就像上古时期给河神的祭品,可认真一瞧又不是那么回事。只道是这算命先生不知哪讨来的吉祥兆头,不再谈论。

而解九、五狗则是笑嘻嘻的围着齐八,唱着齐小猫、喵喵喵。要换做平时,齐八早就扭身扑上去和这俩小混蛋打起来了。可今天,齐八不想这样。因为齐八马上要见到自己的娘亲了!他可不想娘亲看到自己打架打得灰头土脸的样子。

齐八知道,身上的朱砂画的是召唤至亲的符阵,用在逢九稚子身上最为灵验。

齐八出生的时辰一过,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出现在他家门前,引起一阵震动。那姑娘竟是那年初来长沙的齐母的模样。

年轻姑娘盯着齐父,神态娇憨开口道:“颜青,原来你老了是这样的。”颜青是齐父的字,素日除了齐母没人会这样称呼。

平日内敛的齐父就因为姑娘的一句话,红了眼眶。不能自持的将年轻姑娘拥入怀中,“九年了,我以为你会回来。”

于是没人再记得齐八的诞辰,长寿面也被遗忘在厨房里,众人提前离去,将时间留给一家三口重聚。她安静而耐心地接纳着来齐父的眼泪和拥抱。嘴里说着:“颜青老了居然还爱哭鼻子了!”

当她看见在角落里盯着她看的齐八时,露出一个惊讶的笑。

“你是未来的我的孩子吗?”她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她给他带上一串细雕银鱼坠,说是当初齐父就用它套牢自己的,现在留给他,让他以后也能套牢一个像自己这样靠谱的媳妇儿。齐八一下抱住了年轻齐母的大腿,把头埋到齐母的肚子上奶声奶气地喊着:“娘亲,抱抱。”

年轻齐母在齐八家住了一个月,那是齐八这么多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晚上睡觉的时候齐八终于不是孤单一人,而是年轻齐母给他讲时间旅人的故事哄他入睡。

平日满肚子坏水的解九指使五狗骗走自己的糖人的时候,可以哭唧唧的跑回家喊着“娘亲,解九那坏小子欺负我。”

最妙的是,齐父不再沉默的把自己锁在房内研究玄学黄卦,而且日日与年轻齐母陪在齐八身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直到一天早上,齐八醒过来,发现年轻齐母没有躺在他身边,就算他跑遍整个齐府都找不到人。

“娘亲会回来吗?”齐八问。

“不会了。”齐父说。

“我们能再用朱砂画符见到娘亲吗?”

“仙人独行,天命不可违。”齐父说,他一夜间忽然变得又老又憔悴。齐八懂得自己最好不要再固执追问下去了。

这是齐八第一次见齐母,也是最后一次见齐母。

再后来齐父变得更加沉默,变本加厉的将自己锁在房中整月整月不出来。直到三年后,齐八十二岁,给齐八留名‘债’字,外出云游,再无音讯。

在齐八独自支撑起自家盘口,得了个诨名‘铁嘴’的时候,也没明白齐父给他起命为‘债’是何意。

直到他十六岁那一年开始自己第一次时间旅行,齐铁嘴才知道,这‘债’是齐父当年逆天见妻欠下的,要他来偿还。而‘仙人独行’怕是他之后要走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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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时间旅行无疑是痛苦的。齐铁嘴重重地跌在地下里,面朝下摔成标准的狗吃屎状,他得狠狠使劲,才能压下自己已经涌到嘴边的叹息,翻身坐起来。

旅行来得毫无预兆地,前一秒他才在屋外的龟池喂他的小王八,猛然感觉到突兀的拉拽的力量,然后在数分钟之后他就出现在另一个时间和空间里。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时间旅人都没有留下太多东西的原因。齐母当时只留下了一条细雕银鱼坠,再没有更多东西。

在太多次之后旅人就迷失在时间里无法归来,或他们就那么死掉了。什么都有可能。死亡可能还是最好的结局,没人能够那样长久地活在无法停留在一时一地的时间线里。

也没有人能为他们停留。每一个确认了自己时间旅人身份的人几乎都主动或被动地选择了孤独一生,他们无法建立起真正长期稳定的关系,也不能对外人说出自己的秘密。

这样看来齐铁嘴觉得自己还算幸运,除了九门中人年幼时的来往,到也没有至亲牵挂。

然而第一次旅行并没有体现出他的幸运。齐铁嘴掉进了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枪炮轰隆隆在他头顶炸响,他身边有人在叫喊,奔跑,齐铁嘴本能地跟着跑了起来,但他还是被渐渐落下。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他完全不知道的战役中成为无名尸骨之一的时候,烟幕弥漫中有人狠狠推了他一把,大吼道:“跑啊,你在愣什么——”

语句忽然断在半截,那人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齐铁嘴也呆呆地看回去,那是个随行军官,浑身上下几乎被尘土还有污泥覆盖了,他只能看见一双亮得出奇的桃花眼睛。

“八爷?”那个人说,不敢置信,“这是怎么——”

一发炮弹炸开在他们身侧,齐铁嘴被冲击力和那人同时扑倒在地,他感觉到那人的躯体整个覆盖在他上面,变成他和漫天炮火之间一道沉重而安全的屏障。

不,齐铁嘴想说,你不需要这样,我无足轻重,我甚至不属于这里——

他又感觉到了那股来自身体内部的拉拽。齐铁嘴惊讶得喘了一声,他没想到跌入一个时空后会这么快又要转移,齐母当时可是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一个月。

他身上的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徒劳地伸出手,好像那样就能把齐铁嘴抓住。

然而下一秒,齐铁嘴就回到了自家龟池旁,因为五脏六腑的移位而干呕不已。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齐铁嘴都会想起那个素不相识却毫不犹豫地保护他的人,坚实的身躯像守护珍宝一般,将他严丝合缝地护在怀里。他有点担心,不知道那个军官是否安然无恙,是否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伤。

但另一方面,他十分清楚,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只记得有一双灼人的桃花眼。

他只是希望那个人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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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铁嘴二十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动摇了‘仙人独行’的决心,第一次想和某个人长时间的一起生活。

那是一次不算坏的旅行,至少没有被丢在分分钟就会丧命的战场。齐铁嘴放眼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大花园,样子像是西洋的。大理石砌的花坛长满了娇艳欲滴花苞。围墙上爬藤植物盈盈缠绕,不得不说花园的主人花了很大心思。

只是有一处养龟池与这格格不入,却占据了花园最中心的位置,里头的乌龟简直就是自家龟池里头的那只小王八的成年体。

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走过去,想要悄悄地离开房子而不惊动任何人,但才走过龟池不远,房子那边就爆出一声厉喝:“嘿!你!谁允许你进这里来的!!”

齐铁嘴吓了一跳,转过身去,边退后边露出懊恼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闯进你家后院的,我马上走。”

那人从房中走出,逆光而来。齐铁嘴只能看见一头灰白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好,身躯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苍老,而是双肩紧绷,挺拔如松,大概年轻时是名坚毅的军人。随着那人走近了,齐铁嘴才发现自己被那人的眼睛吸引了。

很像那是在炮火下见到的那个军官的眼睛,很亮,透露着不会熄灭的希望之光,岁月的沉淀使得眸子更为引人沉沦。齐铁嘴一时有些痴迷了。

那人哼了了一声,齐铁嘴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正一脸蠢样地在看着人家的眼睛,不由窘迫得满脸通红。

“我不是……我……”他慌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歉。但对方没有在听,那人定定地看着他,诧异之后是释然。

“八爷,”老人说:“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来过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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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他自称张日山,并坚持让齐铁嘴喊他日山。熟练地下了碗面,碗底卧了一个齐铁嘴最爱的溏心蛋。推到齐铁嘴面前问:“没有你最爱的红皮糖心蛋了,青皮的可以吗?”

“八爷,你现在可不像二十的样子?我十六的时候都比你高一大节。”

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喊着他八爷,却不像自家伙计那样恭敬;明明话里话外在说自己矮,却不像解九、五狗那样透着玩伴的蔫坏。这样理直气壮毫无顾忌但又透着亲近宠腻的态度是齐铁嘴完全陌生的,他谨慎地拿起筷子,小心地夹起面条,偷偷看了看对面的老人,他眼睛弯弯地看着他。

“呃,你认识我吗?”

“是啊,八爷。”张日山说,齐铁嘴更加好奇了。

“呃,但是我们是怎么……”

“等你吃完了,我就告诉你。”他迷着眼睛,一副‘你赶紧吃’的样子。

齐铁嘴认真地开始吃面。

这大概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心蛋了,齐铁嘴想。

“所以你知道我能——”齐铁嘴小心开口。

“我知道你的一切,齐债。”他开口喊了他的名字,不是原来的八爷,也不是齐铁嘴。

齐铁嘴一惊,他从未想过将名字告诉别人,无论是谁。

他们正坐在房子正中的客厅里,即使摆满了西洋玩意儿,齐铁嘴都不得不承认,这件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那么符合他的最爱的风水布局,柔不失刚。

张日山看得出对方的惊讶,微微松了松绷紧的脊背,说:“我们认识了很多年,——在我看来。”将面前泡好的茶递给他,笑得有几分狡黠,“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提前告诉你,会让你失去很多乐趣。”

这让齐铁嘴有些失望,又有些期待。这么说他们确实是朋友。一个真实长期的朋友,一个他愿意告知姓名的朋友,现在就在他眼前。

“别想得太多。”张日山仿佛熟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下点破了他心中所想,狐狸般地瞧着他:“当时我大概像个混蛋一样,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挺混蛋的。”

齐铁嘴可不在乎这么多,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有一个有桃花眼的朋友。而现在,他有了一个有桃花眼、甚至比他大半个世纪的朋友。

他甚至不必像其他旅行时一样留宿街头。

“你可以呆在这里直到你下次旅行。像待在自己家一样。”张日山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一边去乒乒乓乓地鼓捣了一阵,然后有点小尴尬地回来了。

“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吗?”齐铁嘴说。“我可以马上离开的——”

“不不不,不是那样,我只是想起来当时我那小傍家非要装修这间客房的样子。”

“你的妻子?”齐铁嘴惊讶地说,“但我没看见她。”

他的样子有几分害羞,像十多岁的楞头小子提到暗恋的女孩一样腼腆,“前几天气着他了,出门散心去了。”

“我也认识她吗?”齐铁嘴有些羡慕,在张日山要关门离开的时候问道。

不知为何,张日山又笑了,“在未来,你会认识他的。好好休息,八爷。”

“谢谢,日山。”

门轻轻阖上,齐铁嘴缩在暖和的被子里,看着昏暗的灯光映着墙上的罗盘八卦,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希望时间能停留下来,让他留在这个有人在乎他的世界。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过去,哪怕在醒来的世界,这一切都不过是个梦。

他短暂逗留在张日山家里的那几天,是齐铁嘴自他十六岁以来最轻松的日子。他不用担心他会被陌生人攻击,不必担心自己困在某地,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万一自己回不去该怎么办。

但美梦总有醒过来的一天。

张日山看出了他的心思,“八爷,你知道你不可能永远留在这的。”他戳了戳龟池里的小王八,唤醒它,让它知道春天很快就到了,要恢复生机了。

“为什么不能,”齐铁嘴说:“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我会卜卦挣钱,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会变成你的拖累——”

“八爷,”张日山说:“你永远也不会打扰我,你从来不是谁的拖累。我和你一样希望你能留下来,留在这里,但这个不是选择。”

这几日的生活让齐铁嘴染上孩子似的任性,“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在这里,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机会去选择!”

张日山看起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弯身看着齐铁嘴,齐铁嘴倔强地瞪着他,眼眶里的眼泪却仿佛只要他再开口,就随时会掉下来。最终,张日山叹气一声,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军人坚硬的胸膛此时确是如此温暖。

齐铁嘴鼻子一算,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我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像普通人一样,没有马不停蹄的旅行,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旅行我会在哪里!”

张日山紧了紧怀抱,将下巴贴在齐铁嘴头顶,“我知道。”

齐铁嘴把脸藏在他胸口,大声地吸着鼻子,既然哭了他才不害怕承认呢。

“我……我只是在任性,我知道我没法留下来,你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仙人独行是命中注定。但我没法让自己不去想,如果我可以留下来的话……”他嗫嗫说,对上张日山的眼睛,忽然脸红了。“我真的喜欢你,还有你的家。”

“不!根本不存在什么仙人独行!你完全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留下,但我不能,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回到你原来的时间去,你还有很长一段完整的人生要过。命中注定倒是有,因为在那里你会遇上另一个张日山,另一个我。”张日山用手揉了揉齐铁嘴的头:“还有,如果我留下了你,那另一个张日山又怎么能遇见你呢?”

所以,回去吧,回去属于你的时间线,去经历,去生活,去选择,去相遇那里的张日山。相信那里的张日山不会无奈的放你离开,他会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八爷长八爷短的,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破你仙人独行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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